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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下第五妖媚 第62节 (第3/3页)
不太顺的气立时就顺了。 ??“怎么又去南惠坊呀?”月佼笑眯眯地环住他的腰,随口道,“忽然想起我还欠着你一顿饭……太和楼很贵的。” ??午后,严怀朗自卫城回来,知她在典史阁听教,便过去寻她。两人约好放值后在官舍碰面,待月佼换下官袍后便一道去南惠坊的太和楼用晚饭。 ??五月里严怀朗带她去过太和楼,虽那回是严怀朗提前订好,她并不知价钱几何,可光看太和楼内衣香鬓影的排场,也知道一定不便宜。 ??严怀朗板着脸道:“到时你若付不起账,就留在那儿好好给人洗碗抵债吧。” ??“我带钱了!”月佼骄傲地抬起下巴,拍了拍腰间的小荷包,继而又笑得有些小挑衅,“况且……你舍得吗?” ??还真舍不得。 ??严怀朗噙笑低头吻住她。 ??这一吻多了几许贪婪,黏黏缠缠带了些狠劲,似乎要将这两日短暂分别的相思全叫她知道。 ??马车徐徐,载着满车缠绵透骨又隐忍克制的蜜味,“悄悄地”,驶往南城那京中繁华最深处。 ??**** ??到底不能太放肆,绵长痴缠的一吻既毕,两人静静拥抱着彼此,各自红着脸平复不稳的气息。 ??片刻后,月佼笑音微哑地轻喃:“你这趟去卫城,见到人了吗?” ??八月十六那日下午,严怀朗接到高密侯府一条暗探线上传回的消息,说找到一个四十年前出京的人,或许知道一些线索。 ??“见到了,不过对方年纪大了,记事有些模糊,”严怀朗无奈笑笑,“只说当时往北走的一群人后来似乎有了分歧,其中一部分人又往南去了。” ??这和之前冯星野已掌握的情况差不多,说了跟没说一样,等于白跑一趟。 ??不过严怀朗本也没抱多大指望,倒也不觉得沮丧。 ??见月佼失望地噘起了嘴,他忍不住又在她微肿的润泽红唇上又轻啄了一记。“这几日,罗霜大人讲的东西,你听着可有疑惑之处?” ??月佼抬臂攀着他的脖子,笑吟吟地邀功:“都是关于‘李氏缙’的事,我听得可明白了,没有疑惑!罗霜大人讲得很生动,也很透彻,是个良师!” ??“我当初也给你讲了不少,怎没见你这么夸过我呢?”严怀朗笑觑着她,开始抬杠。 ??月佼笑嘻嘻斜挑眉梢:“这我得要摸着心口说,罗霜大人当真比你讲得好……” ??见他佯怒瞪人,低头又要亲过来,月佼忙抬手捂住他的唇,笑得直发抖,“便是你闹脾气我也得这么说,祖父说了,要做一个正直又诚实的人!” ??无端端被扣上个“闹脾气”的帽子,严怀朗没好气地张嘴咬住她的指尖,口齿含混道,“说谁闹脾气呢?” ??“谁在咬人就说的是谁……”月佼笑红了脸,将自己的手指从那“虎口”解救出来,还偷偷在他外袍上擦了擦,“哪有人一言不合就张嘴咬的?烦人……” ??那带了些微羞怯的嗔意,使她的眼角眉梢莫名添上些柔媚的风情。 ??严怀朗苦笑轻咳一声,挪开目光,不着痕迹地调整着陡然急跳的心音,口中道,“罗霜大人生在光化年间,又是陛下登基前重要的左膀右臂,亲历光化到同熙的许多大事,自比我们小辈了解得透彻。” ??严怀朗他们这一辈都是生在同熙年间的,对同熙之前的掌故全是从书上读来,这一点上当然比不上曾身临其中的罗霜。 ??月佼点点头,笑得眼儿亮晶晶,叽叽咕咕开始同他讲述自己这几日听教的收获。 ??“……红云谷中不知这外间的纪年,我这几日才算明白,我应当是同熙二十二年生的,我当初在员吏记档上竟填错年份了,”月佼笑嘻嘻拿指尖轻戳严怀朗的脸,“你呢你呢?” ??“问生辰八字做什么?要写合婚庚帖了吗?”严怀朗逗她,被打了一下,这才笑答,“同熙十八年。” ??月佼掰着指头算了算,惊讶道:“你竟比我……老这么多!” ??“只是年长四、五岁!”严怀朗咬牙,非常计较她的用词。